构建数字化研究及论文写作环境

1.引言

目前,我国的高校一般都要求本科毕业生必须撰写毕业论文(其中大多数高校还要求本科生进行论文答辩),通过后才能授予学士学位。外语类专业也同样有类似要求,这种要求也与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英语组制定的《英语教学大纲》的要求一致。大纲明确指出:“毕业论文是考查学生综合能力,评估学生成绩的一个重要方式”。

论文是学生求学以来所撰写的结构最复杂、篇幅最长的文章,论文写作过程是复杂的系统工程。然而,笔者在工作中发现,对于论文写作,大多数学生缺乏全局观念,缺乏对时间管理和过程管理重要性的认识,无法合理统筹分配时间和资源,具体表现是开头拖延,中期焦虑,晚期急于拼凑,甚至破罐子破摔,直接致使论文写作及答辩成绩不理想,难以真正实现学术论文写作的真正目的。

2.目前存在问题

国人对于技术之重要性的认识,自近代以来,虽程度不断提高,但许多人仍未真正学会从系统论的角度科学地思考问题。其典型体现,就是在面临具体项目的时候,预先“磨刀”者少,急于“砍柴”者众,不能统筹分析问题,不重视工具器物之用,置新技术于不顾,埋头硬干的现象屡见不鲜。表现在论文指导和写作上,在学生一方,就是关心论文写作的方法论者少,关心论文写作的具体电子工具者更少(相当一部分其实是闻所未闻)。更多的学生,是想一个题目就硬着头皮去写,走不通时再另觅他途。对此问题,李萍归纳为论文写作过程的心理准备不足(李萍,2003)。在论文写作指导教师这一方,情况要好些,绝大多数老师能就选题、资料收集等给学生以有益、有效的指导。但是,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对论文写作的规范其实所知也并不深入,而关于能够直接提升论文写作生产力的各种数字化工具,了解者已不算多,更不消说做到融会贯通了。这一点,从对相关的文献的分析也可看出。迄今,已经有不少文献资料探讨本科论文写作存在的问题,也有相当数量的论文对相关问题作出了定量分析。但在这些资料中,基本上都未曾介绍论文写作工具,提出具体使用理念和模式的就更是绝无仅有。刘新民(2004)的《再谈英语论文写作规范》一文也证实了这一点,作者在文章尾感叹:

1995年回国后,发现学生所作论文、报告几无规范可言;遂翻阅写作手册一类书籍及有关学术刊物,亦发现各家规范相异。如今五年过去了,我国学术界、教育界仍无统一的规范,不禁引为憾事,深觉国在写作规范方面远远落后于西方。这种状况如继续存在,自不利于我国的学术研究与国际接轨。针对此情况,笔者欲从技术的角度,谈一谈高校外语专业本科论文写作中存在的相关问题,并从“格物致用”的角度,在第3部分针对这些问题介绍相应的工具,提出通过提高数字技术应用水平,更高效地解决问题的途径。

2.1无法有效使用电子资源

指导论文过程中发现,有相当一部分学生不知道高级的网络搜索技巧,不知道校园网用户可以使用大学图书馆提供的多种学术期刊数据库等。这类问题主要表现如下。

(1)不会学术搜索

谷歌(Google)界面简洁,搜索速度快,多数学生对其不陌生,觉得自己能在搜索框内输入关键词就等于会搜索了,其实这种认识是极其肤浅的,真正掌握谷歌高级搜索的人并不多,更少有人知道谷歌还提供了专门针对研究的学术搜索。我们不妨把普通的搜索称作“泛搜索”,将目标明确,方法得当的搜索称作“专业搜索”。专业搜索也不难,只需多花一点点时间看看谷歌网站的说明。

(2)滥用材料,权威性不够

泛搜索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搜索获得的资料权威性不足。比如程杰(2004)在《合理利用文献》《谈英语专业学生的毕业论文写作》中指出,其调查的学生有“滥用网络文献”的倾向,部分论文的参考文献中网络资料所占的比例很高,个别的甚至超过50%,而且这些资料一般都是大众资讯,缺乏学术性和可靠性。当然,目前网络学术数据库越来越普及,单纯的网络资源引用多了并不表明就是滥用材料,归根结底,我们还要看资料是否权威。笔者2007年所审阅的论文中,有两篇本科论文,一篇研究生论文的选题涉及商标和品牌翻译。三篇论文不约而同提到了可口可乐这一品牌在1920年代最初进入中国市场的情形,提及其曾被译作“口渴口蜡”,并指出因此在超市中销售状况不佳。通过谷歌搜索,果然有大量文章提及这一案例,但几乎所有的搜索结果都属于大众资讯。因此,使用这一颇富八卦色彩的例子(比如,凭最一般的常识我们即可判断,如此明显不佳的翻译,有无可能被国际公司选用?另外,1920年代的中国有超市吗?),其作用,只是降低了论文的可信度。

(3)不了解相关软件特性,工作事倍功半

现在不少网络期刊全文数据库都使用PDF格式保存文献。不少人不了解PDF格式是什么,也不知道大部分的PDF格式文献也支持段落的复制,导致引用文献时重复录入已有的文章。文献的保存就
更缺乏规范,下载的文献资料散作一团,用的时候难以查找。另外,不少网络学术数据库还提供文献题录,可以将文献信息方便地导入到如EndNote等管理工具中,比如,谷歌的学术搜索就提供EndNote的文献导入。这一点和是否知道使用专门的电子文献管理工具息息相关。可惜,不但知道这一点的学生寥寥无几,许多指导教师也并不了解,甚至了解了也不看重、不去学用这样的自动化文献管理工具。

2.2未掌握或懒于使用数据收集工具

由于目前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限制,不少大学
生面对信息技术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乐于尝试,但受经济条件限制,暂时无力拥有自己的电脑。但数字化的诱惑是巨大的,懂得了在电脑上复制-粘贴之后,很少有人还乐意动手抄写研究卡片。由于无法便捷地利用电子文献,多数学生选择通过复印搜集资料,而不懂得或懒得使用卡片。笔者曾为今年所在院系的400多名本科学生在论文选题阶段专门作过研究方法的讲座,其中针对学生使用计算机存在诸多限制的现实,专门讲解了如何区分记录主卡(参考文献卡)和子卡(内容摘录卡),如何使用卡片收集整理资料,如何通过整理卡片形成研究论文的大纲并优化选题。(Roberts,1983)但实际情况是几乎没有任何学生使用。更多的学生依旧使用笔记本摘抄加复印的方式来收集资料。可以说,对方法论的不信任加上自身的惰性,是影响工作效率提升的一大障碍。也有的学生利用网上资料作研究的时候,只是简单使用文字处理软件复制粘贴,而粘贴的时候往往只注重粘贴资料的内容,忘记记录(甚至懒于记录)资料的来源和采集时间,其结果是资料混杂无头绪,引用的时候找不到出处。

2.3论文的文字处理差强人意

美国大部分高校对于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论文写作,均有详尽的指导,它们或者出版有专门的论文写作手册,或指定使用某一通用规范,甚至提供了PDF格式的图文并茂的论文样本以及Word模板。相应的论文规范手册也一直是教材市场的畅销书兼长销书,如Slade等的FormandStyle:ResearchPapers,ReportsandTheses,外研社1997年引进出版的就已经是第10版了。与美国高校相比,国内绝大多数高校针对论文写作,仅提供3~5页的简单格式要求,而且往往是只要求不指导。比如要求学生封面不编页码,目录部分以罗马数字编页码,正文以阿拉伯数字从1开始编页码。这些规矩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可极少有学校会指导学生如何才能实现这样复杂的编页。

而只提要求不作指导使得论文写作中产生了诸多问题,具体表现如下:

(1)论文整体规范不一

许多高校每届毕业生的论文整体规范不一,排版样式五花八门。针对这一现象,笔者自2005年起在自己所在院系的学生制作了完善的论文模板,至今已推广使用3年,成效一年好于一年,但在实践中,仍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对模板的认识不足,把现成的模板抛在一边,先埋头写来,不顾格式,以为到最后再去管格式更方便,未曾想这样做却耗费了更多时间。

(2)标点符号混乱

根据对我所在学院本科毕业生论文第一稿的观察分析,超过半数的学生在论文初稿中出现了标点符号使用混乱的问题。李萍在《英语专业学生撰写英语论文常见错误评析》中也指出其所观察的一些学生有这种问题。(李萍,2003)其典型表现,是在英语论文中混用汉语的标点符号,最突出的是:

1)用汉语的书名号标示论文中提及的英文书名。

2)用汉语分隔符分隔英语人名,尤其是缩写部分。

3)用汉语顿号间隔并列的名词短语。

4)不会输入英文破折号(这一问题表现形式五花八门,其中有一篇论文,共出现了四种破折号的表现方式,分别是一个、三个、四个、五个连字符。怪就怪在,这位作者就是没有撞大运撞上连续两个连字符这一正确的输入破折号的方法)。

(3)暴力排版徒耗光阴

所谓的暴力排版,是指置文字处理软件的控制功能于不顾,大量使用空格、回车符等笨办法,勉强实现所需的版面效果。在论文写作中,暴力排版的例子比比皆是。其中,最令人叹息者,是由于未能掌握Word核心功能中的样式、域等功能,不知道让Word自动搜索提取生成目录、索引和图片目录等,而是费心劳力,对着打印样稿手工制作输入目录和索引。但是,这样制作的静态目录和索引,随时可能因为文档内容的些许小变化而变得过时,使页码和正文失去对应关系。论文越长,暴力排版带来的麻烦就越多,有时这种麻烦甚至能消磨掉作者全部的研究精力。

2.4不注重文献处理的规范和方法

不少初次写作论文的学生,对文献引用的规范和重要性了解不足。具体的表现有:1)收集资料时忘了纪录文献出处,导致引用文献时缺乏相关信息;2)不了解规范,正文中文献注释格式混乱,比如,在2007年的论文指导中,笔者发现有一个研究生混合使用上角编号(芝加哥文献规范)和括号加注(APA规范)两种形式添加注释,追问过去,对方也说不清楚两者有何区别;3)文献处理方式不科学,即如前所述,大多数学生使用复印加笔记本的形式而非卡片收集整理文献,而且无法有效使用相应的电脑软件(如数据库和专门的文献管理软件)收集整理文献。应该认识到,文献是科研中必须承受之重。不同的学术机构,之所以要制定详细得近乎繁琐的文献使用规范,是为了最大限度保证论文的科学性和可信度。文献,首先是作研究不可或缺的基础材料,同时也是反映研究水平的重要依据,缺少了相关文献的充分支持,写成的文章就会缺乏方向性、学术性和说服力。(程杰,2004)由于大多数学生无法很好地掌握文献规范,直接导致论文写作中文献格式混乱,为了处理文献耗费大量的时间,但仍难达到最终满意的效果。可以说,本科生甚至研究生写作论文时处理文献的现状就是:混乱、耗时、出错率高。

3.对策

针对论文写作中存在的这些问题,笔者在实践中摸索并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其中一部分已经在我所在的院系推广使用,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比如,2007年所有的本科毕业生在写作论文时均使用了我所设计的APA规范的毕业论文模板,从论文检查情况看,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能正确使用不同级别的标题样式并能自动生成目录,参考文献格式规范一致。与之相比,本年度英语专业研究生的毕业论文,由于是导师各自指导,虽有学校针对文理科硕士论文总的规定,但未制定全院的统一规范细则,其格式规范程度就远远不如本科毕业生。

笔者认为,要想实现本科及硕士研究生论文写作的规范化、科学化,需要从学校和学院的层面,为学生创建数字化的研究及写作环境,并以此基础设施为依托,开设内容新颖实用的学术研究与论文写作类课程,辅以足量实作练习。现在就将笔者对数字化研究及论文写作环境的设想以及部分实践经验详述如下。

3.1让校园网成为学生的校园网

校园网是国家为了高校教学而特别架设的网络系统,是中国互联网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学生提供优质、免费的网络接入,这是国家建设校园网的初衷,也是美国等高等教育发达国家已经实现,并在不断改善的现实。有强烈教育责任感的学校,应尽一切努力,为尽可能多的学生提供免费、便利的网络接入条件,充分发挥校园网应有的作用。然而,遍观我们的高校,不少的校园网实际上是学校的公文网、甚至成了个别行政人员的游戏网、炒股网。最需要网络服务,也最能够受益于网络服务的学生,却难以获得足够的机时。诸多弊端,国内不少学者都曾论及,比如,卢文芳指出,现在的校园网大都仅作为一种宣传工具,而未真正发挥它应有的信息教育的作用。(卢文芳,2003)柳栋和王天蓉也指出,但在传统教育观念的指引下,一些教育教学实践仅仅实现了类似被动接收形式的传统广播方式应用(目前常见的AutherwarePowerpoint等演示型课件),这样的校园网,只能说是更好的为电灌服务。

3.2制定科学详尽的论文写作指南

针对2.3所述,我们应尽快制定科学而详尽的论文写作指南供学生和教师参考。对于外语专业来
说,这一工作最好由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来牵头。制定规范的时候,应综合考量APA、MLA和CM这三个主流学术论文规范。对于英语专业的论文规范来说,拿来主义是最好的策略。比如,刘新民就提出了类似的主张。(刘新民,2004)他主张选择MLA规范。不过笔者结合目前我国学术期刊所使用的参考文献格式,认为与之格式相近的APA规范是一个较好的选择。另外,有了规范,各个学校应充分发挥网络的作用,在校园网上提供PDF格式的论文写作指南供师生下载参考。

3.3提高学生对电子资源的认知

在当今的网络和信息时代,国内现有的论文写作指南书籍明显地落后了。此类文献中,很少有介绍电子资源使用技巧的内容。不少学校的图书馆会定期举行电子资源使用讲座,但是对于目前高校的规模来说,图书馆所举办的讲座难以满足全体学生的需要。实际上,这个任务应该交给学术论文研究与写作这样的专门课程来解决,其内容也不应局限于前网络时代的印刷文献的使用等,更应包括网络电子文献数据库、互联网的公共资料检索与鉴别筛选、谷歌的学术搜索、电子或网络百科全书的介绍与使用等。

3.4培训使用数据收集处理工具

国人似乎向来不爱器物之利,而不惜人工之力。某些得风气之先的人,则又过于爱物自珍,舍不得将经验传与他人。此种风气,导致一代代成长起来的
研究人员,几乎全靠自己摸索掌握相应的研究工具。故而在研究指南类的书中,也多原则规范的阐述,而少工具的介绍和应用指南。笔者在论文指导的实践中,则力图扭转这一局面,开题前的培训中,会拿出相当的时间从这几方面培训学生:1)使用Word的样式、目录等,实现结构化的写作和资料整理;2)使用OneNote等软件,利用其多种归类和标记方式,辅以全文搜索功能,以三维立体的方式整理资料,并充分利用其自动记录网页文献的网址以及记录创建时间的特性,最大限度节约资料收集所占用的时间;3)使用MindManager这样的思维导图工具,将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相结合,对选题进行优化;4)使用EndNote这样的专门文献管理工具,实现文献管理的电子化和自动化。

3.5论文写作中的文字处理

由于论文篇幅较长,格式的要求相当严谨,其所涉及的文字处理技巧也远远超过了撰写其他类型的文稿。反观我们的计算机基础应用类课程的教学,却还往往流于将软件的菜单命令拆分出来讲解这种还原论教学模式,修完课程的学员离胜任论文写作字处理还有相当大的距离,想通过这种以还原论所设计的教材和课程,学会综合使用模板、样式、自动目录和索引、交叉引用、分节、页码设置等文字处理功能,基本上是不现实的。书店中的计算机教材同样难以给论文写作遇到困难的人提供系统的指导,因为绝大多数此类指南也都是在这种还原论指导下写成的。针对此问题,高校的解决方案应该从以下几点入手:

1)提供格式排版核心技术指导

学校应建立规范完善的格式排版核心技术电子教程库,这种教程,应是系统的,以案例入手(而不是采用还原论的模式)讲解论文写作的文字处理技术。如果能制作成附带操作实例动画的交互教程就更好了。这里需要讲解的文字处理技术,要关注几个核心技能,如样式、模板、域以及便捷工具格式刷等。利用样式,一是可以实现将平面文档变成有内在结构关系的结构化文档,写作中可以充分利用大纲视图模式以及文档结构图等做到提纲挈领,通观全局;二是可以自动生成文档目录,使写作者从机械劳动中解放出来,将尽可能多的精力投入到文章内容的思考上。

2)鼓励学生充分利用语法和拼写纠错

目前,几乎任何“有自尊”的文字处理软件几乎都具有语法和拼写纠错功能,而这一功能也是最受诟病的功能之一(尤其是语法检查)。但平心而论,对于我国以英语为外语的学习者来说,电脑的语法检查所指出的问题还是值得认真对待的,拼写就更不用说了。

3)鼓励网络发布,建立同行评阅制度

鼓励学生充分使用网络发布功能,邀请其他学生审阅自己的论文,是促进协作学习和实现建构主义教学理念的重要途径。目前,笔者认为,通过网络发布论文,最便捷的方式是使用谷歌的文档功能,将论文直接上传或粘贴到谷歌文档中,然后通过电子邮件邀请学生来审阅甚至共同修改。

4)构建完善的写作平台

鉴于学生的计算机应用水平参差不齐,相当一部分在校大学生也无力购置电脑,学校的计算机房、图书馆等地,有责任、有义务为学生提供计算机使用条件。而这些计算机的安装配置,应充分考虑学生撰写论文的需要,构建一个基本的论文写作平台。对于有条件的院系,则可自主为学生构建系统的写作实验室。这样的论文写作平台或写作实验室,应配置如下软件:

便捷的校园网乃至互联网接入。

网络数据库接口。学生应能查询、下载国内外的学术期刊数据库的内容。

基本的文字处理软件。这些软件可以是商业软件,比如微软的Office,也可以是免费的开源软件,比如OpenOffice。同时,还要为学生提供相应的内容设计详尽的论文模板。模板的文件格式也应与所提供的文字处理软件向匹配。

常用的文献管理软件,比如EndNote。

常用的工具书电子版,如大英百科全书、微软的Encarta百科全书、牛津词典光盘版等电子资源。

总的说来,不论是针对文科还是理科的计算机房或实验室,软件安装应征询各科教师意见,科学搭配。

另外,笔者认为,当务之急,我们的大学应认真考虑在教学中采用开源软件的可行性。只有将大部分的应用移植到以Linux这样的开源操作系统为基础,以大量的开源软件为软件库的平台上,我们的信息时代的教育,才能是安全和可持续的。而目前的现实是,我们的绝大部分的教学应用,是建立在了以微软为代表的极少数软件公司的具有专有权的软件基础上,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使用的还是非授权版本。而转移到开源平台,我们就可以避免未来随时可能出现的版权官司,同时避开90%以上的针对Win-dows操作系统编写的电脑病毒。同时,使用开源软件,还能激发学生的创造力,提升其服务社会的精神。

3.6培训使用文献管理工具

据笔者观察,在外语类院校中,目前知道使用文献管理工具的研究人员还不多,而通过网络搜索和调查相关论坛则发现,讨论文献管理工具较为活跃的多为理科研究人员,以及医学专业人士。文献管理工具其实并不神秘,因为论文的参考文献如何排列布局都有严格而详尽的规定,对于这种机械的规范,电脑自然能应付自如,有数据库基础的人完全可以自编数据库来管理研究文献。但是,某些文献功能实现起来可能比较困难,比如,EndNote所具有的即写即引用(CWYWCiteWhileYouWrite)功能,就需要较为复杂的编程来实现。因此,学习使用现成的商业化文献管理工具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在这些工具中,值得国内文科研究人员考虑的有美国的EndNote和Biblioscape等,国内的则有NoteExpress(NoteExpress,2006)这款软件可供选择。

4.结论

针对国内高校外语专业的论文写作,本文着重分析了其中的技术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提供了有针对性的技术和计算机软件。本文的目的是,希望藉此引起相关管理部门、论文指导教师以及学生对于论文写作方法论方面的关注,从流程管理和实用工具的角度做好撰写准备,以便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撰写论文所最需要下功夫的高层次思考之中。行文至此,笔者深深体会到以下三点:

(1)科学构想,需要科学技术的支持

着手写作本文之前,在研究相关文献的时候,笔者也读到过相关人员对于数字化、网络化写作所作的探讨,但相当一部分探讨给人留下了一种纸上谈兵之感,未能提出易于施行且成效显著的行动方略。虽然事实反复告诉我们,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但笔者却日复一日目睹众多学生甚至指导教师不顾方法论,埋头于重新发明车轮的苦差,并为他们所耗费的光阴痛惜。

(2)科学构想,需要基础设施的支持

本文的构想,对于有薪金的教师及研究者来说,构建起来并不麻烦,仅需购买一台普通的电脑加相应软件即可。但对于一部分尚在求学的学子,则有些可望不可及。因此,建设这一构想的基础设施的担子,落在了我们的高校等教育机构的肩上。应该看到,为学生提供优质的数字化学习研究环境,是我们的教育管理者所应承担的时代责任。

(3)科学构想,需要懂得科学技术重要性的管理者的支持

无所不在的计算以及数字化学习研究环境,对于学生的重要性,可从MIT的媒体实验室前主任尼葛洛庞帝(Negroponte,2007)的理念得到印证。他认为学习使用计算机,对于儿童,就像学习说话和走路一样重要,因此他在2005年发起了100美元笔记本电脑这一教育计划(OneLaptopperChild),以使世界上每个儿童都有新的机会去探索、实验并表达自我。此种远见卓识,既令我们感佩,更令我们希望我们的教育管理者能像尼葛洛庞帝那样,具有此种远见。